【吞海×葱花鱼】 曲中意
其实灵感来自《K歌之王》,我喜欢细水长流的日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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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雩近日得了江教授赠送的某品牌蓝牙耳机,音质出色降噪良好,吴雩爱不释手,闲来无事就塞在耳中听歌。
这天支队外勤全体出动至京城执行任务,彻夜不休成功收队。回招待所的路上,吴雩塞着耳机隔绝外部噪音,渐渐歪在副驾驶上睡着了。步支队尽量将车开得平稳,直到吴雩最终被清晨第一缕阳光照醒。他似乎睡糊涂了,花了2秒钟反应自己在哪,阳光晃得他眯了眯眼,耳机还塞在耳朵里,歌却早就停了。
步重华感知吴雩的动静,侧头含笑望他一眼,右手捏了捏吴雩掌心,复又专心开车。
吴雩见自家领导奔波整夜,虽略显疲惫,但晨光下面庞轮廓依旧英挺,心中一动,不由开口哼唱:“每一天睁开眼看你和阳光都在,那就是我要的未来。”
步重华还没来得及反应,坐在后座的孟昭倒被喂饱了早饭,轻轻笑出了声。
吴雩闻声回头,终于想起车里还坐着他孟姐,尴尬的摸了摸鼻尖,缩回座位上脸朝外装作看风景,不言语了。所以他没看见,步重华听到他唱的歌,微微红了的耳根。
半天修整,半天交接工作,全队第二天启程回津海,余下晚间时光可自由安排。
京津两地距离不远,吴雩不是第一次来京,大部分风景名胜均已探访,更何况时间有限,于是向步支队提议不如去打卡网红地标。
步重华自然应允,又问吴雩具体地点,吴雩指指自己的耳机,答:“歌里唱的地方。”
步重华无奈笑笑,伸手从吴雩耳中轻巧地取下两粒耳机,有意无意划过吴雩敏感的耳舟,看人下意识瑟缩了一下,满意道:“别总戴着耳机,小心耳朵疼。”
两人没有开车,选择公共出行来到指定地点,却发现世事变迁,曲中传唱百花深处,也不过寻常巷陌。
然而吴雩并不失望,兴致勃勃扯一扯步重华衣袖:“没关系,这样也很好。”说到这他这不知想到什么,忽而笑起来:“咱们不开导航,就这样一直走下去,看能走到哪里,好不好?”
淡月微云,早春二月晚风轻寒,吴雩轻软的话音却带着一点暖,渐润熏染在步重华心尖。
于是步重华在这个黯淡寂静但充满烟火气的巷子里牵过吴雩的手,缓慢而郑重的点头:“好。”
两人漫无目的信步而去,间或说一两句闲话,不紧不慢,不疾不徐,岁月静得刚刚好。路灯一盏接着一盏,人家一户挨着一户,曲折到视线尽头,却在下一个街角峰回路转再延续,好似这么走下去,就真的能走到岁月尽头直到地老天荒。
吴雩偶尔指着古老的石鼓给步重华看,步重华就让他抬头看户对,讲过门当户对的故事,又补一句我姨妈说齐大非偶就是封建遗存。
也不知走了多久,步重华担心吴雩累了,就拉他到路边的石凳上休息。被吴雩揣进上衣口袋的耳机忽然有存在感的闪了闪,透出一点蓝光,映在吴雩垂下的眼中,如一汪映着星河的清泉波光潋滟。步重华心头一热,就把那清泉掬在掌心,轻吻在吴雩弧度优美的眼角。
步重华的唇停在吴雩侧颊没离开,想了想,取出吴雩口袋里的耳机:“有一首歌我觉得还不错,也…想让你听听。”说着,步重华在手机App里输入歌名,一只耳机塞到自己耳朵里,再小心翼翼地把另一只耳机放进吴雩耳中:“听。”
两人并肩坐在老槐树下的石凳上,清浅浮动的月光在他们身上投射出疏影横斜的光影。耳机中缓缓播放出悠扬旋律,无形的电流如实质般连接着彼此,吴雩静静聆听,慢慢把头靠向步重华肩膀。
步重华没有动。唯余乐曲流淌如诉。
/*……爱你每个结痂伤口 酿成的陈年烈酒
……
此时已莺飞草长爱的人正在路上
我知他风雨兼程途经日暮不赏
穿越人海只为与你相拥
……
我知他乘风破浪去了黑暗一趟
感同身受给你救赎热望……*/
初闻不识曲中意,再听已是曲中人。歌已经播完一段时间了,他们谁都没有动。
半晌,吴雩好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:“很好听,什么名字?”
步重华动了,他环上吴雩的肩,棱角分明的下颌抵在吴雩乌黑的发间:“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。”
——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不是偶然,因为要遇到的人是你,我才能勇往直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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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》的旋律未必多好听,但是这首歌的歌词真是太戳他俩的故事了,几乎每个字都命中啊,我这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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